今天打算來寫寫有關前陣子發生的隨機割喉女童命案,會隔這麼久才討論,其實是不想在自己跟大家腦部充血的時候,胡亂讓情緒碰撞出多餘的字眼,我並不否定那些猛爆性抒發的文字,相反的,我確實很欣賞那些溢出來不經修飾的文字,或許有人會形容那是愚蠢的、不理性的,但我卻認為這種表現是更接近於真善的一種狀態,只是在那當下,這類文字過於充斥,難免使人厭煩,所以我避開了那樣的自己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隨機殺人事件會這麼引人注目,就是因為他的隨機性讓每個人都可能成為目標,沒有出口可以逃脫,沒有標籤可區別你跟死者有那種層面上的差異,假設今天死的是一個黑幫小弟或是第三世界的孩童,或許你的內心裡會有一點點震盪,但那漣漪不會讓你慌張,你會悄悄地在心中,把他們歸類到「非」你族群,這個歸類的動作,就會把原本頂在腦門上的左輪手槍繳械,將恐懼化成一聲輕輕的嘆息,好像那條人命的損耗,只是一種因果循環中的必然罷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而每次事件發生後所引發出的廢死議題,更是讓人不解,首先,無論廢死聯盟是假清高還是真賣淫,他們的出發點「絕對」不是要努力讓這種隨機殺人犯存活下來,他們的訴求或許會意外地使人渣存活下來,但那並不是他們的本意與初衷,所以廢死的確值得商討與辯論,但絕對不是在這樣的時刻,每個體系都有其優缺點,你只是在缺點暴漏的時候,緊抓著痛腳猛打,這無助于社會的進步,只是增加對立罷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舉個例子,假設今天某小學規定沒寫作業要罰站,結果有一群人不知道是吃飽太閒還是自覺有使命在身,覺得罰站侵犯到了人權或是有人明明有寫還被罰冤站,建議廢除罰站制度,自稱「廢罰站小隊」,然而正當一切都還在討論的過程中,有個學生突然連續十天都沒寫作業,導致學業成績一落千丈,試問,「廢罰站小隊」要不要出來面對?

 

 

 

 

 

是不是覺得我的問句很沒邏輯,到底是干廢罰站小隊屁事,罰站根本還沒廢,這個學生寫不寫作業也很明顯跟罰不罰站這項懲罰無關,不覺得這時候有其他更重要的議題需要探討嗎?

 

 

 

 

回到廢死議題,儘管廢死團體的假清高理念與你大相徑庭,也不需要在這種時刻打落水狗,你會選擇這麼做,只是因為你站在一個辯論上必勝的制高點,沒人會傻到為一個殺女童的隨機殺人犯辯護,這場必勝無疑的辯論,滿足你讓那群岳不群閉嘴的快感,或許打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聽聽他們的訴求,只是一想到死刑犯不用死,就覺得要開始天下大亂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我是百分之九十九支持死刑繼續執行的,要換成極刑鞭刑剝皮術,我也都舉雙手雙腿支持,犯錯之人受到合適逞罰是天經地義的事;那我預留的一%是幹嘛用的,那是為我天經地義的自傲留下一點餘地,很多時候世界並不是像我們想的那樣運轉,很多時候我們認為的天經地義卻在統計數據上站不住腳,我當然願意看死刑犯一個個被槍斃,但如果社會沒有因此而更安全,那這一%就有值得討論的空間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另一方面,很多人要我們自我反省怎麼會讓社會中出現這種人,或許他的問題我們都推了一把,我只覺得推你老母,如果你是他親人、朋友或是他朋友的朋友也就算了,根本八竿子打不著的人,我幹嘛要為他自我反省,自我反省是人類必須有的習慣,但實在不需要為這種人渣自我反省,社會的確有問題,教育的確問題,無論在世界哪個角落,都一樣充滿著問題,但當這種人渣出現的時候,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給消滅了,再來探討那些問題的解決方法,我們不是蝙蝠俠,不需要老把倫理推到那麼至高無上的地位,這個人的死活真的沒那麼重要,我相信他死了,只會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,包含他自己的親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最後,這些話要是在事件發生的當下講,肯定會被嫌棄冷血,好像我不在乎一個無辜小女孩的死活,就像他媽媽的冷靜居然還要被懷疑一樣;我當然也可以帥氣地寫一篇何必想那麼多,就直接把那人渣下面喀嚓再溶到硫酸裡的文章,但我覺得社會如果要更好,就必須讓理性包覆著感性,把眼光望向更遠的地方,百分百同理家屬的悲傷會讓你顯得很善良,但那光是這樣的善良,對於走向更美好的地方,是不夠的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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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why so serious?)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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